当他第一眼看到戴着口罩的我时微微一愣,随后迷茫的眨着眼睛。
“你命挺大,直奔着心口开了一枪你都没死。”我双眼注视着玻璃瓶中的药剂,等抽满一针管后我顺手就把玻璃瓶丢在了旁边的垃圾桶里,随后语气毫无感情波动的说了一句。
褚正中瞬间瞪大眼,因为此刻他已经意识到我不是医生,要不然也不能和他产生这种对话!
“这里面是用氰化钾兑成的水,听说这玩意是毒药,接触皮肤表面的伤口即可中毒死亡,你说我要把这一针管给你静脉注射,会引起啥化学反应?”我随口胡诌了一句,随即一把扯开褚正中脸上的呼吸面罩,问:“我问你点事,你要好好回答咱啥事没有,你要想来个誓死不招那我就只能当一次杀手了。”
褚正中惊愕的盯着我手里的针管,声音尽管很小、很虚弱但依旧遮掩不住他语气中的错愕和意想不到:“你……你是陈向南的儿子?”
“当着警察的面对你开了一枪,你觉得他还可能再回来吗?”我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随后继续说:“你曾任职于济南军区第20集团军三连连长,二十五年前你从你连九个班当中调取了九名军人去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任务执行过后你枪决了那次任务的所有参与者,但当时意外发生了洪涝,导致九人只回来了七人,其余两人下落不明。后来大概是因为那次任务的原因,你被扶正到了营长,但不知为何三年后你从部队退了下来自主择业……我想知道关于二十五年前那项秘密任务的一切!”
褚正中震惊的看向我,大概是没有想到我会把他的底摸的这么透。他躺在病床上,呼吸明显变的急促起来,皱着眉头语气虚弱的问:“你……你到底是谁!”
“滋!”
我手指轻轻按压一次性注射剂,里面的白色透明药液直接飞溅了出来。我扭头看向褚正中,再次问了一句:“最后一遍,我想知道关于二十五年前那项秘密任务的一切!”
褚正中满眼恐惧的看向我手里的针管,额头上开始有些细汗粘在黑白相间的发丝上。他死咬着牙,眼神中明显透漏出了犹豫不决。
和我来时猜测的一样,即便褚正中二十五年前是军人、是铁骨铮铮的汉子,可这二十五年来从一开始的艰苦努力到最后的奢侈生活无一不再吞噬着褚正中所剩不多的铁骨!二十五年来褚正中尝遍了人生中的酸甜苦辣,也历经了艰辛和磨难,好不容易算是坐在了自己人生巅峰的宝座上,可现在却突然有一场死亡要让他面临,他怎么能不畏惧、恐慌?
如果此时的褚正中是刚离开部队的褚正中,即便我用什么办法他都不会开口,因为他还保存着军人的血性!可现在的褚正中能和二十五年前的褚正中一样吗?完全不一样!因为他现在已经坐在了自己人生巅峰的宝座上,这宝座是怎么努力得来的他自己心里一清二楚,这时候要把他从宝座上赶下来并且拿走这宝座,他肯定充满不舍!
“我知道二十五年前你签了保密条约,但这他妈都快三十年过去了,谁还在乎你褚正中是谁?”我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
褚正中抬头看向我,眼神中闪现出一抹决然,最后他声音很小的说:“我对二十五年前的事情所知不多,之所以枪决那九个人我还活着也正因为我没有直接参与那次秘密任务,而是坐镇在后方进行指挥布控,这也是那九个人死亡我活下来的主要原因!”
听到褚正中的话后我悄悄的松了口气,这就证明褚正中已经准备松口了。我顺手拉过旁边的椅子坐在椅子上,宛若和老友聊天一般的说:“你继续说。”
“二十五年前我接到上级领导的任务,让我安排九个人赶往本市临山县朱山镇方家庄后的龙岭山脉执行一项秘密任务。任务的目的是将龙岭脉伸出的孩子抱出来,同时还要拿走同与那孩子一起身在龙岭脉的一个东西!”褚正中躺在病床上思绪回到了二十五年前,他一边盯着天花板一边开口对我说:“起初接到任务时我只知道在任务执行过程中若有人阻拦对其格杀勿论,并不知道任务结束后要对他们九个人进行枪决处分。”
“你撒谎。”我眉头一皱,眼神犀利的看向床上的褚正中说:“你一早就知道他们要被枪决处理,所以你才找了你们连中九个班里综合水平最差的九个兵。你得知他们要被枪决的消息可能很不情愿,但你们领导许诺给你了好处,所以你才选择妥协答应了下来,而这个好处应该就是把你扶正到营长的位置。”
第二十三章:你在撒谎(2/2),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